正当美国国会为提高债务上线争吵不休之时,部分金融机构悄悄做起了美债违约的准备。虽然目前看来,美国仍然很有可能在最后时刻提高债务上限,且在8月2日债务上限到期之后,政府的现金还能维持两周左右,但从现在开始做一些预防工作也未尝不可。回顾历史,美国曾发生过5次债务违约。除了1979年那次主要是由于政府工作混乱所致外,其余几次都是因为政府没钱了。而结果都是美元不得不贬值,并使美元购买力显著下滑。
即便如此,美国国务卿希拉里·克林顿7月25日仍在香港信心满满地表示,她希望中方放心,美国不会遭遇债务违约。她说:“现在很多人都关心债务问题怎么解决,我却非常有信心,相信国会将达成一致,提高上限,并在奥巴马总统的努力下改善我们的财政状况。”在安邦首席研究员陈功看来,希拉里虽然对中国提供了保证,但希拉里是一个负责外交的政治家,对于美国经济运营她是完全的外行,甚至都不在决策圈里面。我们的外交部门一向重官不重民,对于外交部门获得的保证,必须有保留,否则风险太大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安邦才建议要对现有的美债采取一定的对冲等保险措施,同时也要防止人民币出现剧烈的大幅升值。
不过,考虑到中国手中持有的美国国债数量过于庞大,中国只能针对部分债券采取小规模的对冲措施,否则,成本将极为高昂,风险很大。根据美国财政部公布的数据,截至今年5月末,我国持有美国国债11598亿美元,对这部分存量债券,中国要想在短期内掉转船头,几无可能。这一次美国债务上限纠纷,给中国最现实的启示,应该是加快长远的制度改革,减少对美国债券市场的依赖。这意味着,现有的人民币汇率制度,要逐步走向自由浮动。试想,如果中国央行继续大力干预汇率,并以之换来庞大的外汇储备,除了继续购买美债、欧债等少数的投资品种外,很难找出几个具备足够深度和广度的市场,能够承接庞大外储。这将使中国在外储配置上继续处于被动的局面,对美债、欧债风险亦无能为力。
在此过程中,中国还将在“斯蒂格利茨怪圈”中越陷越深。根据国家外汇管理局公布的2011年3月末中国国际投资头寸表,在中国对外金融资产中,储备资产占71%。而在对外金融负债中,外国来华直接投资(FDI)占62%。这意味着,中国对外金融资产逾七成集中于低收益的储备资产。而对外负债中,高收益的FDI占了逾六成。更重要的是,国际通行的FDI统计法是按照市场价值法,但由于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大多未上市,没有据以计算的市场价值标准,所以一直采用历史成本法,忽略了巨大的增值部分,从而低估了中国的海外负债,并高估了中国的对外净资产。
不过,要中国央行短期内放弃干预外汇市场,可能性并不大。作为一种可行的解决方案,安邦建议整合中国对非洲的大规模投资计划,尤其是非洲的投资战略,寻求在美欧日之外的发展机遇,寻求在中东和俄罗斯之外的能源解决方案。另一方面,加快人民币可自由兑换进程,提高企业和居民海外投资的自由度,从而增加私人部门的购汇意愿。如此,庞大外储增长的步伐将减缓,甚至发生逆转。外储的资产配置、风险应对等问题也将迎刃而解。
最终分析结论(FinalAnalysisConclusion):
美国债务违约风险的升温,给过度依赖美国债券市场的中国再次敲响了警钟。短期内,中国可能需要采取一些风险对冲措施。而要从根本上扭转外储配置的被动局面,深刻的制度变革必不可少。这其中,安邦倡导的中国版非洲“马歇尔计划”,将对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和人民币国际化助益良多。
2024-05-11 12:07
2024-05-11 12:00
2024-05-11 11:50
2024-05-11 11:48